总体通胀预期在6月见顶,但供应方面的不确定性依然存在。伊朗核协议可能重启的近期信号,无疑是油价降温的重要推动因素。但有趣的是沙特阿拉伯的说法:8月23日,沙特能源部长表示,原油期货价格没有反映潜在的供需基本面,欧佩克+可能在下个月开会考虑产量目标时削减产量。此外,最近欧洲的天然气和电力价格上涨较快,中国一些省市也在实行限电。我们需要持续关注地缘政治博弈对能源和食品供应方面的破坏,以及高温和原材料短缺对欧洲生产和全球供应链的影响。
美国经济衰退是一个大概率事件,美联储的最终转向也是如此。前者的核心逻辑是,美国经济正面临紧缩、通胀和财政政策的三重冲击。10年期和2年期美国国债利率的上下浮动接近50个基点,接近coe互联网泡沫处于低位,10年期和3个月期美国国债利率接近反向,表明市场对经济继续降温的担忧加剧。至于高通胀与低增长的对比,在衰退周期中,美联储仍倾向于后者,正如我们从上世纪70年代的沃尔克操作中看到的那样。
但美联储态度的绝对拐点可能尚未达到。其一是经济,通胀居高不下,就业可能比GDP更重要。自1960年以来,“两个季度的GDP负增长”一直是美国经济衰退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但这一次的不同之处在于,就业数据和其他数据之间存在分歧。自1945年以来,美国经历了13次经济衰退,每次都是失业率在进入衰退前触底,周期开始时的平均失业率约为5%。7月份失业率进一步下降到3.5%,与之前的经济衰退景象完全相反。尽管2006年和2019年的降息周期出现在失业率转折点之前,但当时美国的通胀率远低于现在。在通胀同比开始下降,但绝对水平仍然很高的时候,美联储的转变需要从劳动力市场“后退”。
其次是政治和美联储的独立性,美联储的政策重点仍然是通胀,而不是衰退。我们2019年7月的报告讨论了政治对美联储政策制定的影响,现在看来有点“陈词滥调”,但它是判断美联储政策的有用参考。我们在2月22日的报告中指出,而在2019年宝特朗普经济敦促美联储提前降息,经济政策的重点显然是在对抗通胀,所以不应低估继续追求政治对抗通胀——这也是我们核心通胀在3月见顶后,暗示市场风险的重要依据。
从这个角度来看,美国最近将之前的基础设施建设法案修改为《降低通货膨胀法》,白宫于7月21日讨论了为什么美国两个季度的负增长并不意味着经济衰退。事实上,它们都向高通胀率的高支持率发出了信号在中期选举中表现不佳的拜登先生和民主党人现在不希望美国选民认为他们也制造了一场混乱,甚至是一场衰退。其结果是,政治压力仍然存在,美联储转向的动力目前可能没有那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