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缓慢而谨慎地给了自己一个差评之后,这位曾被称为喜剧女神、以让人动辄爆笑的“郭芙蓉”一角成名的女演员总结道:“可能只是因为大家比较熟悉,也愿意看到我这种表演。”
除此之外,近五年来姚晨再没出演过喜剧电影。人们更多看到的是她在正剧诠释的现代都市职业女性——自信聪敏,精于世故,乐于与异性竞争者一较高下,也试图在丛林法则盛行的办公室江湖中昂首阔步。比如《梦想合伙人》中从卖假包起家的女创业者,《搜索》中为上位不惜炮制新闻的电视台女编导,《一切都好》中死要面子的女强人,以及颇受好评的电视剧《离婚律师》中大杀男同行的女律师罗郦。对她来说,角色本身的气质和面向,似乎比演员难以把控的电影整体调性来得更实在。
“我不想罗郦是个像花瓶、瓷娃娃那样的漂亮女人,不要唯唯诺诺的,我希望她是一个有力度的女性。”
什么叫有力度?在姚晨看来,是不汲汲于讨好异性、不愿装傻充愣、“在她们的时代有自己鲜明特征的、有对生活对未来有强烈信念”。在这个核心之下,她甚至希望角色没那么完美,有一些并不温良恭俭让的“毛边”。——“她那种聪明刚开始可能让你讨厌,会显得自负,带着攻击性。但你接受后会发现她还是柔软的。有时候她看上去很可笑,又是让人觉得很单纯;有时她也性感、俏皮。但到了她谈判业务的时候又很警惕,会用尽一切心机去做。”
姚晨不是不知道,相对于现下的国内影视创作环境,她的要求是有点超前了。在观众们熟悉的都市剧套路中,女性形象往往走向两个极端:要么是无限偏向传统道德观的“圣女”,随时准备着以博大的心胸包容不忠诚的丈夫和不省心的亲朋;要么成为毫不可爱的工作狂式“剩女”,以故作强悍的外表掩盖一颗“渴望真爱”的孤独内心。美剧《傲骨贤妻》中多面性的复杂职场女性角色为姚晨所钟爱,在国产剧中却往往可遇不可求。于是,姚晨也不得不为近年来她最满意的作品《离婚律师》而遗憾。“它没有做成特好的行业剧,当时也是时间来不及了,已经写了十来集了。要是按照我想的,可能要推翻剧本之前的设置重新写。但我很高兴剧中有成熟的男女情感表达方式,而不再是玛丽苏或傻白甜式的情感表达。”
她并不遗憾的是,近年来自己没有出演当下最受市场欢迎的喜剧电影。要知道,如今在国产片票房排行前十名的电影中,就有6部是不折不扣的喜剧片。“我还是学院派的思路,”姚晨多少带着自傲地强调。凯特·布兰切特、杰瑞米·艾恩斯等以世界级演技多面手是她的偶像。以“挤眉弄眼咯吱人”为目标的低级搞笑为她不敬而远之。她怕自己去演“这样的一个东西”,一年下来会长一身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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