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宋代以来,有关北宋杨家将的故事在中国古代社会广为流传。普通百姓对这些故事中的人物耳熟能详,杨家将故事中的英雄人物也成为中国人心目中的典型英雄人物。在这些英雄人物中,杨家将第二代首领杨延昭无疑是最受欢迎的人物之一,在整个故事中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在故事中,杨延昭被称为杨六郎,是老国丈杨业的第六个儿子。由于杨家将在金沙滩之战中损失惨重,就连杨业也在砸李陵碑时战死,作为第六子的杨延昭受命继承杨家将的传统,成为围困宋朝、击退辽国入侵大军的主将。
杨延昭在小说中扮演的角色可以说在主要故事情节中占有重要地位,他继承了杨业、畲太君等第一代杨家将的代表人物,发展了杨宗保、穆桂英、杨文广等杨家将的后代。杨家将故事的流传,也使得杨家将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成为读者和观众研究的对象。杨延昭作为杨家将的主要任务之一,很多学者和爱好者都对其进行了研究,并得出了各种结论。特别是对于杨延昭家族的分类,也不引起一点争议,大家都拿出自己的史料考证,可以说人说人有理,婆说婆有理。
在小说中,杨延昭是杨仪的第六个儿子,因此被称为杨六郎。然而,一般史料并非如此。学者们认为,历史上的杨延昭应该是杨仪的长子,这样杨仪死后,他就可以继承杨家将的家业,继续在北宋前线抗辽。然而,这一说法受到了许多历史爱好者的质疑:如果杨延昭是长子,为什么他被称为杨六郎,而不是杨大郎?千百年来,人们为 “杨大郎 “还是 “杨六郎 “的争论争得面红耳赤,却找不到任何实实在在的证据来说服对方。最近,网络上出现了新的历史证据,让人们对杨六郎的特殊身份有了新的认识。
主流史学界之所以认为杨延昭是长子而不是六子,是因为在杨家的历史记载中,杨延昭在杨业诸子中一直排在第一位。无论是杨业死后宋廷对杨家子弟的馈赠,还是对杨家军功的表彰,杨延昭都是排在第一位的,得到的封赏和官职也是最高的。学者认为,按照中国古代传统,杨延昭以长子身份进入杨家,因此是杨业的长子。例如,朝廷在封赏杨家子弟时,只有杨延昭崇义被提升为副使,他的另外两个儿子杨延溥和杨延勋担任祭酒,杨延琚、杨延贵和杨延彬还担任过寺庙监工。
史书在写这一段时,只提到杨延溥是杨业的次子,其他子女在家谱中并未提及。由于杨延昭排在杨延溥之前,学者们认为杨延昭是长子,地位在杨延溥之上。关于杨延昭被称为杨六郎,学者们有两种可能的假设。一是杨延昭虽然是杨业子女中的长子,但在整个麟州杨氏家族中排名第六,因此被称为杨六郎。二是根据星象学的概念,大熊星座的第六颗星主军,大熊星座的第六颗星主燕,主将。杨延昭长期在燕国抗辽,辽人认为他是天上的将星,所以称他为六星杨六郎。
这两种说法已经流传多年,被许多人推崇备至,但实际上它们完全是无中生有。第一种说法根本经不起推敲。了解麟州杨氏历史的人都知道这一点。麟州杨氏世袭刺史麟州杨,可能是杨父叶杨信时代的后裔,这是北宋将门世家中比较典型的现象。杨信有两个儿子,长子是杨崇贵,也就是后来的杨业,次子是杨崇勋,他继承了麟州刺史一职。如果杨延昭是杨业的长子,排行第六,这就意味着杨重勋有五个儿子比杨延昭大。事实上,杨崇勋只有一个儿子,名叫杨俊,三十一岁时英年早逝。
据史料记载,杨光义比堂兄杨延昭大三岁。按此推算,杨延昭在麟州杨氏家族中排行第二,怎么会落到第六位呢?因此,如果按照大榜,杨延昭确实是长子,那么他在家族中应该叫杨二郎,而不是杨六郎。因此,从《大榜》的角度来看,杨延昭是六郎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关于占星术的第二种说法更为荒谬。 占星术是中国古代的重要文化之一,也是汉族文明的最高表现形式。这种文化在汉地广泛传播,与佛教、道教和其他宗教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辽人因此称杨延昭为杨六郎的说法完全是口误。
辽人主要是契丹人中的北方少数民族,他们崇拜中原文化,但如果说他们崇拜到了研究占星术的程度,那就有些夸张了。当时的辽教还处于巫术阶段,与占星术毫无关系。况且,杨延昭攻打辽国的地方是两国交界处,荒漠贫瘠,人烟稀少。这里的人怎么可能懂得占星术,又怎么可能按照占星术的原理来对待杨延昭呢?契丹人的文化水平和天文知识何时变得如此之高?因此,契丹人因杨延昭神通广大而使用南月六星的说法,完全是后世文人杜撰出来的,没有任何可信度。
杨延昭为杨大郎证据被否定,杨六郎证据就足够了吗?起初,这种说法也是证据不足,毕竟他在民间只被称为杨六郎,将其归于杨六郎并非孤证,很难切实证明杨延昭就是杨业的第六子。不过,最近出现的一些新的历史文献,又提供了一些佐证。
要找到历史的答案,首先要确认杨六郎这句话的出处。笔者查阅史料后确定,这句话并非出自杨家将的民间故事,而是出自唐宋八大家之一曾巩的《隆平集》。这段文学记载是这样的:”威震异域,守边二十余年,虏不敢从,上呼:’杨六郎'”。
此说流行于北宋,后被《资治通鉴续编》所接续,称 “杨延昭守边二十余年,敌畏之,以为杨六郎”。宋朝灭亡后,元朝宰相脱脱编撰的《宋史》也采用了上述说法,”杨六郎 “之名由此确立。从这些记载中可以看出,杨六郎与占星术或契丹无关,而是宋朝人的后裔。曾巩的《隆平集》是第一手史料,其中明确指出,杨延昭杨六郎是杨延昭第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宋真宗赵恒。如果杨延昭其实是杨业的长子,赵恒为什么要叫他杨六郎呢?皇帝总不能随意分人吧?
有人说这是皇帝的玩笑,也有人说杨六郎已经叫了几百年,是皇帝口误造成的误会。事实上,所有这些说法都是不真实的,因为杨六郎是未经考证的。既然杨六郎无从考证,我们又凭什么说赵恒引用杨六郎是口误呢?也有人把题写在《铁围山语丝》上的 “政和初也,唐德宗五世初也,称卢植卢九故事,伯目采曰六、嫔宫女宦寺也曰,从天子。”作为佐证。目忠兄曰 “十阿哥”,季兄曰 “十一阿哥”,我也圣称 “十三阿哥”。而在里面,大家看到的是 “阅尽蔡家金”。相传宋徽宗赵佶叫错了蔡家兄弟的分类,可见宋徽宗有此传统。
事实上,这种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难以成立。唐宋皇帝利用家世对大臣表示亲近和爱戴的非正式情况屡见不鲜。唐德宗李适曾对宰相陆俟表示宠爱,当时陆俟的家族世系代表其子民向陆俟进贡。赵佶宠信首辅蔡京,蔡家几个子弟的名字和职位都比较接近,这也无可厚非。这里有句话说得好,名字可以是血缘兄弟之间的一杆秤,也可以是整个家族的一杆秤,完全取决于个人的喜好和习惯。赵佶姓蔡,一看就知道蔡家有兄弟姐妹,在大家族的天平上,蔡京的弟弟蔡卞,蔡京的长子在合家天平上排在第六位,这并不奇怪。
因此,赵佶称蔡京的长子为蔡六,并不意味着宋朝人都称自己的长子为老六。如果长子可以变成老六,那么前五个又是谁呢?因此,上述主观猜测是不成立的,只是符合唐宋时期人们按照家族辈分称呼的传统习惯。宋真宗赵恒称杨延昭为杨六郎,只能说明杨延昭是杨家的第六个孩子,这也符合当时的习俗。这个第六可能是杨业家族的第六个孩子,也可能代表杨业兄弟二人孩子的共同排行。如果杨延昭确实是第六个孩子,那么新的问题又来了。为什么杨业死后,家业不是由老大继承,而是由老六继承?为什么朝廷对杨延昭的赏赐要多于杨家其他兄弟?
其实,这两个问题很容易解释,因为杨家的孩子并非都像小说中那样参加了战争,杨业生前只带了两个孩子。据史料记载,杨业生前只有杨延昭和杨延玉两人与他并肩作战。其中,杨延玉与杨业同时去世,杨延昭只留下一个儿子。杨延昭自幼受杨仪宠爱,被视为杨仪的接班人。杨延昭从小就喜欢杨亿,并将他视为自己的接班人。他因战功卓著,很早就被任命为使者。朝廷表彰杨家时,杨业的所有儿子都被加封。没有官职的升为殿中侍御史,官至殿中侍御史的升为祭酒。杨延昭从站起来的那一刻起就是祭酒,所以他被晋升为崇义副使。
所以史书上杨延昭在杨家子弟中排名第一,并不是因为他在家族排行中是长子,而是因为他在杨业子弟中武功最高。能与杨延昭相提并论的杨延玉已经战死,其他人都没有参加战斗,又怎么能与杨延昭相提并论呢?所以朝廷封赏杨延昭,不是因为他的嫡长子,而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的功劳和战绩。
因此,这个功名排序与家族地位无关,并不意味着杨延昭是杨家的长子。相反,最能说明问题的名字是杨六郎,这与宋真宗赵恒接近,更能体现唐宋家族的传统。换句话说,杨延昭应该就是杨六郎,而杨大郎则是后来学术研究的成果。